豆瓣9.3,《我的章鱼老师》是中年危机良药?

admin2024年03月29日 21: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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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纪录片 老师 章鱼 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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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人类也不过是一种生命不止十八个月的章鱼。

 
 
  拿到最佳纪录片的小金人以前,《我的章鱼老师》在国内已经颇有名气,“神奇”“治愈”“温柔”“生命”都是观后感里的关键词。在它拿到小金人之后,我又看了第二遍,而这回除了感动以外,又有了别的想法。
 
  电影大师基耶斯洛夫斯基曾说:“我害怕真实的眼泪。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权利拍下它们,这似乎是一种越界行为。”--所以最后他从做纪录片转做故事片。我自己也跟过一个国内知名的纪录片团队,发现一般人的生活虽然不乏闪光点,却往往缺乏连贯的故事性,最后不得不依靠编剧来虚构场景和台词,这大概是另一种不道德了。
 
  《我的章鱼老师》完美破解了以上种种纪录片的道德或技术难题。一方面,人对章鱼的生活没有道德责任,甚至不干预生态才是最大的道德。另一方面,章鱼的生活充满戏剧性。如果不会“演”,章鱼根本活不下去,因为它是一种没有任何硬壳保护的软体动物。顶级好演员所需的智力和身段,对于章鱼而言只是标配。
 
  章鱼智力之高,竟能直逼猫狗,在无脊椎动物里无疑属于奇迹。“章鱼是最接近外星人的生物”,不仅在直观上外形奇特,其基因编码也迥异于其他地球生物,号称进化的另一种可能。章鱼确实有许多不可思议的超能力。比如它可以瞬间变色,惟妙惟肖地假扮海藻珊瑚之类;它还可以变形,挤入窄小的石缝躲藏;它可以像工程师一样,摸索出贝壳结构最脆弱的一点,钻洞,再把身子挤进去吃肉--简直是恐怖片里的情节。不过你也可以说它是文艺片的主角,因为章鱼特立独行,不屑群居,遇到危险而又逃不掉时,它会就地捡起空贝壳裹成一个球,这种足以抵御鲨鱼的手段,也让人想起王家卫电影里那些孤独而倔强的都市人。
 
  总而言之,你可以说,章鱼有一种奇特的萌,而这种萌的背后又伴随着艰难求生的苦涩。
 
  《我的章鱼老师》像标准的故事片一样,和宿敌鲨鱼有三次交手。第一次交手它痛失一臂,却又慢慢再生出稚嫩的新触手,虽然颜色和尺寸不能马上恢复旧观,但这条可爱的嫩芽却见证了生命的顽强。第二次和鲨鱼交手,它且战且退,终于找机会化身贝壳盾球,又反过来吸到鲨鱼背上,令其无可奈何,是一场经典的智取。而第三次交手,则是在章鱼交配之后,它不吃不喝守着产下的卵直到成熟,再出洞时,像块褪色的旧抹布一样灰白。此时它已无力抵御小鱼的撕咬,更不用说随后而来的鲨鱼了……在精疲力竭中,它几乎带着欣慰(尽管我们看不到章鱼的表情),被老对手一口吃掉。章鱼只有十八个月生命,交配后雌雄章鱼都会绝食而死。
 
  如果单拍一只章鱼,应该也能成为《动物世界》这类节目里很精彩的一集,但《我的章鱼老师》,新意是加了一条人类的故事线。标题的“我”,是一个名叫克雷格·福斯特的男人,他陷入了中年危机,事业家庭都不顺利(事业的问题是纪录片拍了几年筋疲力竭,家庭问题是无心照顾老婆教育孩子)。身心俱疲之际,他选择回到童年的海边,每天潜水排遣压力--于是偶遇了章鱼小姐(这是一只雌性章鱼),发展出一种奇特的情感关系。不管我们如何定义这段感情,它都提供了一种强大的叙事动力:“我”历经辛苦,在茫茫大海里,痴痴追求一段注定以永别为结局的感情。想来《指环王》里的精灵公主阿尔雯与人皇阿拉贡的旷世绝恋,也不过如此。
 
  当生性敏感多疑的章鱼小姐,信任地与“我”这个陌生人握“手”,甚至直接扑到“我”的身上,相信所有观众都会有所触动。然而当我重看此片,却不禁多想,到底我们是为何而感动呢?或者说,章鱼老师,到底教了什么呢?
 
  “老师”在当代中文的语境里,已经沦为泛泛的敬称。而此片官方给出的寓意,同样给我以泛泛之感:环保,一个永远正确的主题。然而纵观此片,它完全没有着墨于人类如何破坏海洋环境。把一人一章鱼的邂逅,强行拔高到环保,似乎有些空洞和牵强。
 
  这就不得不说此片到底是如何拍出来的了。和大多数观众的印象不同,《我的章鱼老师》并非“我”一个人拿着摄影机潜水三百多天拍一只章鱼,然后后期剪一剪就好了。事情复杂得多。
 
  章鱼的原始素材确实是真的,拍摄过程中没有进行摆拍,也没有换章鱼,但却是克雷格和另外两个潜水员一起拍的(其中一个就是本片的导演皮帕·埃尔利希)--当克雷格意外和章鱼建立联系之后,他意识到这会是一个好故事,于是就找人一起来拍。所以海底的两“人”世界,并非看上去那么纯粹。而为了让这个故事成立,导演又补拍了很多别的素材,包括海里的世界和“我”岸上的生活,比如勇于承担起教育孩子的职责等。而不少“环保”相关的素材(比如当地捕捉章鱼的网意外缠住了两头鲸鱼),恰恰必须删去,给这个“简单的”故事让路。
 
  虽然我们永远无法知道这个故事里面,有多少一厢情愿的成分,但效果确实很感人,只不过在我看来,感人的理由有所不同。
 
  当人和章鱼亲密无间地相依在一起,这种“爱”的动人之处并不在于章鱼“通人性”,而在于我们意识到自己也有“章鱼性”--爱应该是平等的,而不是居高临下的保护。
 
  也许,人类也不过是一种生命不止十八个月的章鱼,彼此有着类似的喜悦和哀恸。尽管没有多少陷入中年危机的人可以去南非潜水三百天排遣压力,然而你细看这平平无奇的人间,又何尝不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海洋?没有硬壳的普通人,每天都在寻找自己的贝壳与石缝,且战且走,学习、变形、适应,一面牺牲,一面再生。这就是章鱼老师教的东西罢。
 
 
 
作者/黄远帆
 

注:本文系作者 admin 授权融媒体发表,并经融媒体编辑,转载请注明出处和本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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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力那24分钟前 回复284

就是因为病人多,专家少,你还要抓?如果你是一个专家,一天12小时不吃不喝不上厕所给20个病人看病,可是外面排队的病人有100个。

Taso韩先生28分钟前 回复284

就是因为病人多,专家少,你还要抓?如果你是一个专家,一天12小时不吃不喝不上厕所给20个病人看病,可是外面排队的病人有100个。

加力那28分钟前 回复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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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so韩先生24分钟前 回复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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