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亚日落音乐节
8月15日,原定将在阿那亚“日落音乐节”演出的Carsick Cars,因为天气原因临时取消了演出,为了到场的观众,他们在DDC阿那亚店即兴翻唱了地下丝绒乐队的经典歌曲《Sunday Morning》。
“我们现在就是太想走一场巡演了。”
8月22日,阿那亚日落音乐节中,Carsick Cars登台演出多首经典作品,台下乐迷又开起了火车。结束节目录制的Carsick Cars,除了出演阿那亚的日落音乐节,成员各自的音乐项目:张守望的White +,李青和李维思的“苏维埃波普”也将参加本周末招待所在阿那亚举办的“招待会”。
从《乐夏》出来,Carsick Cars又回到了乐队排练、演出的节奏中。去年,李青作为赤瞳音乐的工作人员在《乐夏》第一季走过一程,张守望也看了节目,感觉很真实,抱着“Carsick Cars值得被更多人听到”的想法,他们决定要参加这季节目。
乐夏第一场,Carsick Cars表演了第一张专辑中的《和声》。三个人做这个决定的时候特别统一,“虽然是特别早期写的,但是确实比较能代表我们的声音。”张守望边抽烟边说着,“导演组从节目的角度希望我们能改唱一首中文歌,传播度会更广,但是我们想了一下,因为首先也不好改,对我们以前的乐迷来说会很奇怪,所以还是觉得这首歌原本是什么,我们就怎样表达出来。”
《和声》的旋律和歌词并不复杂,“Hey Johnny ,he doesn't want to ,he wants to be a rock‘n roll hero”,重复循环的主歌部分也把Carsick Cars最初最简单的状态传达出来。在最后的结尾张守望依然加长了一段吉他噪音,“我们很好奇观众对我们的音乐是一种什么感受,所以最终分数出来的时候,我们觉得还挺合理的。”
Carsick Cars的“噪音摇滚”对于大多数摇滚乐迷来说,不会是那个收听占比最多的乐队。毕竟吉他失真、效果器的大篇幅运用、并不常规的歌曲结构和情感起伏,也许不能抓到更多人的耳朵。他们在舞台中进行的一系列的即兴声音实验和声场打造,也许会让台下的观众“不明所以”。在需要“一场表演定胜负”的综艺节目中,Carsick Cars的歌是吃亏的。
Carsick Cars在首轮表演中被淘汰,之后被大张伟“捞回来”加赛即兴。“我们像是一家人手拉手逃离了一场灾难,坐在大船上在海上静静飘着,那一段我们及其放松,那种默契千金不换。”张守望在微博中这样描述当时的状态。
同样有着“历险”状态的经历,是Carsick Cars在2007年,受邀为Sonic Youth巡演暖场。少年巡航海外,Carsick Cars三个人在还不明白怎样去“做乐队”的状态下,就带上自己用牛皮纸包装的200张专辑CD、手上拿着一沓交通信息,突然从北京跑到了捷克。
"还有当时在维也纳,我们就在舞台下面看他们演出,他们谢幕下来的时候,Lee(Sonic Youth吉他手)还摸了一下李青的头。”“那会儿他真的是男神啊,我大学时候的ID就是Sonic Youth。”张守望和李青回忆。
带到国外的第一张专辑《Carsick Cars》,也是现兵马司厂牌主理人杨海崧第一次录制的专辑。从美国人Michael在五道口成立D22,到Carsick Cars、Snapline、嘎调等乐队在D22的出现,这些“新鲜血液”让Michael和杨海崧萌生了成立兵马司厂牌的想法。
“兵马司最初并没有设定乐队风格的偏好,只是恰好我们的审美就是这样”,杨海崧对小鹿角·音乐财经表示,“我们一直以审美为取向,我们喜欢的乐队能和兵马司合作,我们也很高兴。”
对于Carsick Cars是否更小众,杨海崧认为:“其实所谓大众与小众,更多是表现在数据上,要看收听量和下载量。不过我觉得这都无所谓。”
小众与大众并不能成为标准,乐队音乐作品的背后都是一个个人。Carsick Cars在做音乐的过程,也是三个人形成自己美学系统与审美体系的过程,坚持更极致化和真诚,他们的性格和特质,也指向了“噪音”的表达方式。
《乐夏》第8期改编赛,Carsick Cars选到了自己特别喜欢的《噢!乖》。带着敬意,Carsick Cars邀请到了和窦唯共同操刀“朝简”组合、不一定乐队、窦唯十多年的好友文智涌老师,来担当乐曲中的小号部分。
比起原版雷鬼、更加直接的呈现,Carsick Cars的改编版本会让人感到多了一些压抑和“痛苦”。在鼓和贝斯搭建的不断循环和重复的基础上,张守望的声线旋律性比原版更强,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奈和更消极的抵抗。
文师傅的小号部分充当着乐曲中的点睛之笔,前期切入更像是孩子的“呜咽”,随着歌曲气氛的递进,小号演奏的更加叛逆和任性。在这样一个音乐能量场中,Carsick Cars和小号共同打造的整个气氛直接传递到了每个人心中。
《噢!乖》表面上是在讨论孩子与父母之间的家庭矛盾,父母要求孩子顺从,孩子只能被迫接受的压抑。Carsick Cars用这样一种更加沉重和紧张的呈现方式,《噢!乖》这首歌讨论的议题也不仅限于父权体系下,孩子与父母之间的矛盾。放在当下,每个人、每代人对于这首改编之作都会有自己不同的理解。
随后张守望分享出自己对歌词的理解:“因为家庭幸福,我只能换个角度去理解歌词。父母指代的可以是很多事情,最后讲的更像是梦和理想主义的破灭,长大成人终将被迫接受,当知道什么无所谓的时候也许就无所畏惧了。”
2003年的“非典”对于国内很多乐队来说是个节点,不少乐队在这期间萌生了做乐队的想法、甚至已经开始实践音乐创作。当时互联网也开始对社会产生影响,年轻人们可以通过互联网的方式接触到更多音乐。
以Carsick Cars为代表的同时期乐队,比上一代有更多机会接触到海外最新潮的音乐,与海外主流摇滚乐队保持着同步性。
张守望开始在网上下载MP3,非典时期无法上学,就自己开始抱着电吉他写歌。
“我觉得互联网对于我们这代乐队来说挺重要的,从打口碟到互联网,接触到的东西一下就无限了。我们可以自己不断地去挖掘各种各样的音乐,这对于我们这代甚至更年轻的乐队来说,视野会更广。”
2005年,张守望、李青和李维思组成Carsick Cars,组成半年,就在D22开始演出。受到更多海外摇滚乐的影响,Carsick Cars与同时期的刺猬、Snapline、哪吒、嘎调等乐队形成了不同于上世纪90年代摇滚乐的乐队气氛。
2009年,Carsick Cars发布了第二张专辑《You Can Listen,You Can Talk》。这张专辑的创作过程让成员们之间的矛盾激化,“我们那种状态好像保持了两三年,有了问题都憋着,不直说,排练的时候经常弹着弹着就背对着不说话,太难受了。”
2010年,Carsick Cars宣布李青和李维思离队。之后,Carsick Cars以张守望、何凡和孙鹤庭的阵容活动。
时隔11年,今年8月10日,Carsick Cars终于再次以初始阵容发布了新单曲《叫醒我》。从“二李”离开Carsick Cars,再到2017年三人重聚回归,大家无论是对音乐的把控力,还是创作技艺上都有了非常大的提高。
不再是第一、二张噪音的直接发泄和躁动,旋律在鼓和贝斯的基础上不断叠加,《叫醒我》显得更加从容和平稳。张守望的歌词体现着他和乐队理想主义的那一面,依然保持着他们二十几岁时对于世界的憧憬和青年的思考。
“叫醒我,在天亮之前……叫醒我,在梦的尽头。”联系到张守望在微博上关于改编《噢!乖》的理解,我们无从知道需要被从哪种梦境和理想主义中被叫醒。音乐从个体传达到个体,虽与外界无关,但却是外界的投射。
采访过程中,Carsick Cars三个人会就同一个问题反复讨论交流,没有顾虑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和感受。李青习惯在额头上系一根头带,很像《火影忍者》中的小李,没事儿的时候会放空;张守望在社交媒体中比较活跃,分享自己的心路历程;李维思更加沉稳,带着一丝冷幽默,时不时加入对话。
Carsick Cars带着自己的理想主义、真诚和极致的审美坚持,在《乐夏》后或许将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以下根据小鹿角·音乐财经与Carsick Cars 的采访整理:
小鹿角APP:你们这次为什么决定上乐夏,更想跟观众展示乐队的哪一面?
张守望:其实这一点我们都挺统一的,我们非常好奇观众看到我们会是什么样的。因为Carsick Cars的音乐不属于那种一听马上就会接受,是有一点挑战、挑衅的。我是挺好奇,场下的观众、节目的观众、包括几位超级乐迷会有什么反应。
李青:我去年作为工作人员整个走了一遍流程,我自己得出来的结论是,如果《乐夏》能长期办下去的话,应该是一个挺好的事儿。因为它是一个好的音乐出口,在向大家介绍国内新的音乐。尤其是现在可能综艺变成唯一的一个出口了,觉得我们作为一只还挺努力的乐队,应该去。
我们自己也很好奇会在综艺节目中有什么样的表现,还觉得挺好玩的。
小鹿角APP:会担心年轻观众对你们不熟悉吗?
张守望:有比我们更老的。(笑)
李青:没有,我觉得对于我来说,好音乐没有时间的限制,并不是说它不是当下的就不好。所以即使观众已经不了解我们了,我们也应该把自己的音乐表演出去。
小鹿角APP:你们会有紧张的情绪吗?面临改编赛,这种心理上会有压力吗?
李青:不紧张。我是抱着我们在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这是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的心态来的。我们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我们的创作能力什么的都蛮有信心的。
张守望:我是觉得录第一期的时候,氛围还有点紧张。我记得第一轮的时候,明显感觉大家一上台就像拿着机关枪一顿扫射一样,反正氛围确实是这样,感觉和第一季氛围不太一样。
小鹿角APP:这次参加比赛创作上有没有擦出一些之前没有的火花?
张守望:改编赛的时候确实强度或者那种经历是没有过的,需要很快的去创作一首歌,其实难度还挺大的。过程特别痛苦,结果很满意,可能真的是做了一件我们之前从没做过的事,感觉有点把自己其实玩这么多年乐队积累的东西全都掏出来了,然后可能还稍微超越了一点。
李青:还行吧,还有重复。
小鹿角APP:怎么看待综艺节目真人秀的“人设”?
李青:我觉得有人设这件事情挺好玩的,因为平时也特别喜欢漫画,漫画里也有人设。其实很多地方都存在人设,平时也一直会在一定程度上以人设的角度去看事儿,这还挺有意思的。不过综艺的人设是以商业角度去想的,导演组也有些经验,还会看看面相之类的,也蛮有意思。
小鹿角APP:如何看待《乐夏》对独立音乐的影响?
张守望:作为一个综艺节目,他们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但我觉得不管用哪种方式,是偏娱乐或者是更关注音乐,他最终结果肯定还会让更多人知道这些人,知道这些音乐。观众或许能够通过这个节目喜欢上了某个乐队,再去探讨音乐背后的其他内容。
可能人设这个点是大众稍微好接受一点,然后大家会通过音乐之外的这些东西关注某个乐队,可能就曲线救国吧。
李维思:我觉得参加的乐队就当一个既得利益者就好了。
李青:我当然希望这个节目能真的成为“乐队的夏天”,但目前来说《乐队的夏天》还是参加这个节目的“乐队的夏天”。我当然希望能够号召观众的听众们能更多的从这个节目,去挖掘更多乐队的文化,好玩的乐队多了去了。
小鹿角APP:你们怎样看待专业乐迷的评分标准?
李青:感觉这次“专业乐迷”被拿去祭天了。我觉得这还是一个综艺节目的事,其实乐评人在现场聊了很多音乐的内容,但是剪出来这部分确实内容很少。
张守望:我觉得首先他们投票是挺客观的,的确有些人讲了几句比较刺耳的话,但是如果没有前言后语的话,少了整个语境就会听着更刺耳。
李维思:我觉得节目组可能少说了一句话,就是说投票的依据是“喜欢不喜欢这场演出”,但其实这是对大众乐迷来说的,对专业乐迷来说肯定是另外一个标准,要不然没有意义了。
李青:说是“专业乐迷”,我觉得不如说是从业乐迷。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乐队的整个体量,在这个基础上,每个人的判断角度都不一样。他们会想得要比普通观众多。
张守望:反正我觉得整体来看,感觉他们投的还挺苛刻的,但是专业乐迷整体投的也挺统一的。
李青:我还是比较遗憾的是,如果说要听专业乐迷的意见,就应该好好做,而不是说出事儿了找他们背锅。
李维思:其实现场老跟专业乐迷交流。 我们在现场演完了可以出去抽烟、休息。我出去的时候正好是Talking 环节没看,然后每回来我都问他们,怎么这又出事了吗?(笑)
小鹿角APP:你们三个是在学校组的乐队,其实算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你们怎么看待像Mandarin、福禄寿这种科班出身的乐队?有哪些不同呢?
张守望:有。我觉得其实是技术跟艺术目标这两件事的平衡。我们最开始的时候,肯定是完全没有技术。凭着平时自己听音乐的一些引导,开始做音乐。
当然这么多年大家也不停地提高,我那天才说,我们需要提高技术,因为如果技术受限,我们肯定会实现不了更多的音乐想法。那么像Mandarin、福禄寿,他们科班出身的,也许是需要更野一点,想着怎么去突破原有想法的限制。
李维思:可能非学院派能理解学院派的状态,但反过来我其实一直特别好奇,学院派怎样看待非学院派的这个问题。包括去年看《一起乐队吧》,里边印象特别深的是,有一个学古典钢琴的人,他需要跟乐队一块儿即兴写一个歌,但是他一个音都不会弹,他一定要知道别人告诉他乐理是怎么样的,这个我比较吃惊。
小鹿角APP:你们二十几岁的状态是什么样的?
李青:特别闹腾,就特别年轻。我之前还说过,大家真的把自己最丑的那一面都展现在D22了上。
张守望:没有任何顾虑,可能有点凶猛,生活状态是特别的直接。
小鹿角APP:现在回头看的话,那段经历对于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李维思:黄金时代吧。
张守望:D22那个场景之所以特别重要,是因为可能对我们来说,不会再有另外一个地方能把这些人都聚在那里了。我觉得其实《乐夏》第一季这些乐队有一点像那个状态,就是大家要互相看对方的演出,然后又互相的欣赏,这是一个特别良性的一个场景。同时这些乐队之间也会穿插的进行合作,可能这个乐队5个人,分别又组了4个乐队。
小鹿角APP:这么多年,三个人觉得自己变化最大的地方是有什么变化?
李维思:音乐的理解更深了,一直在学习,在联系在实践,包括对别的乐队或者是别的形式的音乐。我们仨本来最开始就都有其他的音乐项目。
张守望:他们俩退出之后,大家都没有停止做音乐这件事,甚至说创作的方式更多更丰富了。所以这么多年积累的东西,肯定比我们第一张、第二张专辑呈现的东西多的多。生活状态上,我觉得大家真的没怎么变。
世界观上,我的话可能没之前那么冲动了,现在想一件事不会马上做出判断。
李青:变化最多的就是对音乐的熟练和理解,还有把控力都比原来强太多。性格方面我觉得可能跟张守望说的恰好相反。我现在变得特别暴躁,原来特别不容易暴躁,之前就会想很多事儿。但是现在我是觉得有的事情,如果还想活着的话,如果还是个人的话,还是要有人的特点的,哪怕是缺点。
小鹿角APP:现在乐队的矛盾有好一些吗?
李青:问题一直存在,还是没法解决。一个人觉得这个好,另外一个人可能觉得完全不行。
张守望:其实大家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的点,或者就是谁能妥协一点。其实我们争吵最激烈的时候,我也觉得这个事总会得到一个好的结果。也许最后得出的结果,也一定是大家能妥协的底线,所以还是相对最好的结果。
李维思:但是也有可能是最中庸的一个结果,也许大家都觉得不太好,觉得可以凑合。
小鹿角APP:你们的创作灵感是哪里来的?疫情待在家里这么久会对创作产生影响吗?
张守望:疫情本身可能没有特别多的影响,但是确实很少有机会在家那么久。那期间大家都看了很多电影的书,然后我也一直在写东西,包括在闲鱼上卖二手东西。可能我确实不是为了卖那个东西,而是我在收拾房间翻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所以就为每个东西写一段文字,疫情期间也有点找不到写作的习惯。
李青:我想说其实灵感是来自于人类整个浩瀚的历史,甚至在人类产生之前就存在了。什么叫所谓“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因为它是无穷无尽的,所以不会受你是不是很少出门,或者遇到什么事儿了而影响。
小鹿角APP:你们觉得2000年之后,国内的独立音乐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李青:我觉得这个事儿比较复杂,因为它跟互联网的普及,互联网经济、P2P都是有关系的。所以这个很难说,类似“工业革命”改变世界一样。
张守望:我觉得对我们这拨乐队来说,网络是特别重要的。因为我们赶上打口时代的末尾,开始玩乐队的时候就开始能够搜索,有电驴可以下载音乐。等于音乐资源就无限了,想找什么都可以找得到。
之所以这么重要,我觉得对于我们来说真的能够养成自己的音乐喜好,能够没有阻碍的、不断地挖掘新的音乐,大家视野更广,听的更多,更没有局限性,可能各种风格都会。
李青:我觉得网络是双刃剑。一是也能好好的利用它,但是它把所有的信息变得特别稀,特别薄,变得不是那么重要。
小鹿角APP:你们觉得现在年轻人玩的乐队和你们当时的状态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张守望:挺不一样。其实之前也在想这件事,因为现在年轻人听音乐的方式不一样。我们以前拿到一张唱片,会还挺有仪式感的听完,所以唱片的表达呈现的很丰富完整。现在听歌的方式,大家可能戴着耳机或者做任何事的时候,播放着的音乐是一首一首跳着的歌,不需要去想太多。
李青:年轻乐队我不是太了解,但是赤瞳这边我还比较熟,也有好几个乐队跟我们当时差不多,潮流是一轮轮的,人也是一波波又会重现,所以总会有一些人会选择用一种这样的方式去玩和表达。
小鹿角APP:可能现在唱片企划变得不那么重要?很多人都是一首首单曲往外发。
张守望:之前听唱片会非常有仪式感,我们拿出封套,里面有很多的信息,包括唱片设计是谁,是哪个乐手作词,制作人是谁。现在可能把这些东西剔除掉,然后你可能甚至不会在听歌的时候,把手机翻过来看他的歌词。
李青:我是觉得出唱片整个的企划也好,封面也好,还有信息,需要有一个小本可以翻着看。在我这儿唱片这个东西是必须的,是音乐的集合体。包括了一个音乐人或一个乐队在不同时期成员各方面的变化,以及封面的变化、风格偏好的变化、情绪的变化,其实唱片更能表达出这个音乐人的一个特点。
所以我觉得挺可惜的现在可能大家不太关注这个,但是做还是得做的。
五条人:我们和马尔克斯是同门师兄,都是卡夫卡的弟子
五条人的音乐好像什么都有,但听起来又只能被定义为“五条人”。
作者/郑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