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0日是全球媒体最悲伤的一天,八名记者遭遇炸弹袭击不幸遇难,倍感震惊之外,也让大家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战地记者身上,在国内也有一帮战地记者,他们的身上同样有一桩桩
大家好,这周圈内最令人震惊的,就是8名战地记者在阿富汗遭遇炸弹袭击遇难的事。身为同行,确实很是心痛,也为他们勇敢职业精神感到骄傲。
新闻人心里都有一个战地记者梦,觉着那才是真正新闻记者。如果有机会做战地记者的话,十之八九是欣然而往的,这真是一种职业使命感。老一辈的,像新华社的唐师曾,唐老鸭。1990年,开着辆吉普,背着相机独自前往伊拉克,辗转交战双方,拍了不少好片子。还出了本书叫《我从战场归来》,很生动。
转年,唐师曾就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了,当时是在开罗一家医院检查。那里的阿拉伯大夫告诉他,这叫海湾综合症,与战场上的辐射伤害有关。赶等到到1997年底的时候唐师曾病情加重,医生结论是再生障碍性贫血。
之后的唐老鸭就一个光头了。但是他从来没含糊过,1998年,在病床上完成《我钻进了金字塔》。2000年,海湾战争10周年,自费第5次进入巴格达采访,出版《重返巴格达》,是季羡林大师作的序。
要是往远说,像水均益、白岩松都客串过战地记者。现在年级大了,也有一批年轻人顶了上来。在最近关于叙利亚的新闻镜头里,那个穿着防弹衣,带着钢盔的瘦小女记者给很多观众和网友留下深刻印象。她发回的报道,都是穿梭在战区街道,不远处就是阵阵枪炮声。
她叫王薇薇,24岁。稚气未脱的她有过好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经历。去年4月,在达利亚第一次遭遇交火,被密集的不知道从哪里打来的枪声包围,当时抱着万一遭遇不测,也要为自己留下一段资料的心态,慌乱中打开手机视频模式,攥在手里和自己一起趴到在地上。
郑一晗, 29岁。新华社驻大马士革记者,多次深入前线,报道叙利亚战事就是他的日常工作。有一条电视里播放他传回来的新闻,画外音有些颤抖。后来接受采访时他说:那天是去一个叫苏赫奈的城镇采访,刚从极端组织手中收复,冷枪还没停呢。我正要拍市中心时,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突然枪声响起。一下子,我非常紧张,那条视频录了三四遍才成功。事后回头听当时录的视频,我的声音还是颤抖的。
他笑着说的。但听的人们都不禁眼含热泪。根据国际新闻联合会的数据,仅2017年,全球有81名记者殉职。我手里也有一份资料,其中就谈到,在战乱地区的人质危机中,最容易成为目标的,就是记者和医生。在4月30号的两起爆炸中,前后相差不到一小时。第二次爆炸就是一名袭击者伪装成摄影记者,直奔现场采访的媒体人群去的,这才造成惨剧。
战地记者们为什么受到尊重?是因为记者本身就是一个高危的职业,而战地记者,是高危中的高危。和平不易,期盼着具有职业精神的新闻人越来越多,那些刻意针对媒体人的暴力事件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