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我国农业地区金融覆盖率低，农村金融服务面临高成本、高风险、模式难寻等桎梏，农民金融服务的可得性、便利性有待提升，“三农”金融服务提质之路任重道远。
就当下业界热议的“数字金融与‘三农’服务”话题，我们邀请了6位农村金融专家，就信息技术应用与农村金融服务业态的融合之策进行交流，并探索数字金融技术对“三农”业务的赋能之路。
“三农”政策、市场环境整体向好，农村金融大有可为
记者
2019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均将“三农”金融服务、精准扶贫等工作作为深化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举措。结合政策和市场环境的变化，请谈谈您所观察到的当前“三农”金融服务面临哪些新变化？
张为忠
近年来，我国农村金融取得长足发展，呈现出以下新变化：一是金融服务对象不断扩大。以规模化、集约化、组织化、社会化为特征的“新三农”“大三农”正逐步取代以传统小农经济为代表的“老三农”“小三农”，“公司+农户”“基地+农户”“合作组织+农户”“协会+农户”等经营模式进一步发展。二是金融生态环境有所改善。政策扶持力度加大，农村担保机构、风险补偿基金等不断健全。三是金融服务方式更趋综合化。服务手段向科技化转变，电子渠道进一步延伸；服务产品多元，各类信贷产品、代缴、代收、理财、保险等开始涌现。
尚阳
随着信息技术的进步和互联网金融的影响，“三农”客户也对传统金融机构改进金融服务、提高服务质量和效率寄予更高期望。客户的基本需求就是存款收益更高、支付更便捷、贷款更高效。同时，“三农”客户对于与农业生产经营密切相关的土地使用权和经营权质押融资、农产品流转的供应链融资等融资类业务，与农民工作生活密切相关的农民工卡、新农合卡的异地激活、通存通兑等结算类业务，都有其特定的需求。
马帅
除服务需求端正在经历多层次、多元化的转变外，服务提供端主体亦趋多样化。从政策性银行、商业银行到农村中小金融机构，再到新兴互联网机构和科技公司，都在积极投身“三农”领域。与此同时，各种新技术的应用也在逐渐改善和创新金融服务的产品和模式。
记者
服务需求侧和供给侧的变化为新时代农村金融机构经营模式的转型带来哪些新思考和新挑战？
杨建荣
首先，“三农”金融服务的主体更加多元化，市场竞争更加激烈和充分。其次，县域金融发展的主动能亟需转换。“三农”金融机构出现了存款增速放缓、信贷项目投放结构单一等发展瓶颈。三是县域金融发展模式亟需优化。以往局限于单一客户、单一产品、单一业务的传统模式亟需改变，金融服务机构需要在批量化营销、场景化植入、综合化服务等方面下足功夫。
井彬建
挑战来自三方面的创新需求。一是金融产品的创新。“三农”金融服务需求的变化要求金融机构必须快速研发配套的金融产品。二是风险防控的创新。针对消费贷款产品和种养殖大户、家庭农场、农村产业化龙头企业等新的服务对象，要有相应的风险防控措施和手段。三是便利性的创新。客户对于金融服务的要求不断提高，需要“随时、随地、随意”满足客户需求。
张为忠
一方面，国家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各地区强农、富农、惠农政策扶持力度持续加大，现代化农业全产业链条日趋完整。目前全国农民合作社超过200万家，休闲农业经营主体超过180万家，农产品电商总数100万家，涉农电子商务交易额15万亿元，“三农”金融服务市场空间巨大。另一方面，“三农”客户信息不充分，风险特征复杂化，如专业合作社、家庭农场经营规模大、投资多，农业生产链条化，导致风险诱因增多，银行信贷管理和产品创新面临新挑战。
激活数字金融优势，破解“三农”服务难题
记者
现代科技对“三农服务”的积极作用已成业内共识。作为现代科技应用落地的重要表现形式，请大家结合本机构实践，谈谈“数字金融”服务“三农”的核心优势。
杨建荣
首先，通过数字金融服务三农，能较好地提升金融服务“三农”的覆盖面和渗透率，并在降低金融服务成本的同时，提高业务办理效率。以往需要前往网点办理的转账、支付、缴费等金融业务，现在只需通过农业银行掌上银行和微信银行等线上渠道便能轻松办理。其次，数字金融能为“三农”客户提供更为多样化的金融产品供给，更好地满足客户个性化和特色化的产品需求。例如，农业银行运用互联网大数据技术，面向“三农”客户全新推出了“快农贷”产品，实现了农户小额贷款产品线上化、批量化和便捷化办理。三是数字金融科技还能强化“三农”重点行业风险管控。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建立“三农”客户风险监测预警模型，充分发挥科技在风险防控上的优势和作用。
张为忠
建行应用数字技术，在黑龙江试点推出“地押云贷”“农信云贷”等线上产品，随借随还，帮助农民实现“省钱、省时、省事、省心、有尊严”。
一是精准“画像”。通过对接工商、税务、农委等相关系统，深度挖掘、高效加工土地确权、农业生产等大数据，研发专属评分卡，既有效识别风险，又能够为客户提供差异化、个性化的金融产品和服务。二是提高效率。以“地押云贷”为例，依托土地确权信息，精准采集农村土地经营权流转及抵押信息，实现抵押、解押的线上办理。与原线下业务相比，“地押云贷”的业务手续环节从7个减至2个，人力操作从7步减至1步，大幅节省人力成本。三是扩大覆盖面。我们将信贷服务部署在建行“惠懂你”APP上，让新农主体在体验新产品的同时，也能体验到新平台的方便快捷，让手机成为农民获取金融服务的“新农具”。
截至目前，建行在黑龙江省为16255户农户及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发放金融创新支农贷款近31亿元。
尚阳
数字金融的显著优势是降本增效。作为向全国农信机构、村镇银行提供支付清算服务的特许清算机构，农信银资金清算中心代理全国农信机构“一点接入”网联、银联，间联第三方支付机构，既满足了农信机构客户的网上交易在线支付需求，又极大程度地节约了各机构的系统接入和维护成本。
井彬建
一是便利可得优势。江苏省联社通过打造互联网金融服务平台，不断强化手机银行、微信银行等线上渠道功能，使农户足步出户就可以办理存贷款、理财等各类金融业务。二是精准营销优势。江苏省联社2018年搭建了数字化营销平台，通过对客户生活消费、资产负债、业务办理、征信等数据进行多维度、深层次的分析，发现客户的产品、风险偏好和预期，实现了对客户进行针对性的存、贷、理财营销。三是降低风险优势。江苏省联社搭建了客户风险预警系统，通过引入各类外部数据，结合行内业务数据，无论是农户、种养殖大户等个人客户，还是家庭农场、农村产业化龙头企业等经济组织的贷款需求，系统均能实现对各类信贷风险的自动预警，通过对客户进行画像，评估其整体经营状况、信用状况，从而进行有效的信用评级和风险控制。
马帅
首先，数字金融可以通过线上的信息化、智能化，突破时间和空间界限，更加高效、广泛地触达客户，降低获取客户的成本，提高金融服务覆盖范围。这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农村地区“贷款难，贷款贵”的问题。其次，数字金融可以通过网络化，打破“信息孤岛”，整合各渠道的信息和数据，描绘更加精准的客户画像，进而提供差异化服务。同时，凭借“数据资产”，可以极大地改善农村地区因无有效担保、抵押，以及征信缺失而导致的获取金融服务难的困境。同时，数字金融也为金融机构在三农业务领域的风控工作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手段。
记者
数字金融在客户和银行两端发挥了降本增效、科学风控的积极作用。另一方面，大家如何看待数字技术风险对“三农”服务的影响，如何采取积极并审慎的态度应用新技术？
杨建荣
金融科技运用过程中的技术风险是客观存在的，但这并不能阻碍金融机构运用金融科技更好地服务“三农”客户。对于“三农”服务中存在的技术风险，可以利用远程监控、大数据等新技术，建立客户、交易、资金需求与用途的全流程真实性识别与监测模型，并协同客户评价、反欺诈等风险管理和预警模型，对电商平台、服务点交易场景、数据和资金流动进行动态检测、分析和预警。以“全业务、全机构、全流程”的风险管理模式，从源头上提升“三农”金融服务的风险管控能力。
井彬建
技术风险对“三农”服务的影响应该是瑕不掩瑜。技术风险虽然客观存在，但坚持技术应用、改善“三农”金融服务的方向不能变。在具体技术应用过程中，要做到不抗拒、不盲从，即：一方面，要保持对新技术的热情和敏感，不排斥，不受现有知识结构限制。另一方面，要选择适合自身应用和发展的技术，而不是简单跟随行业热点，盲目应用，导致风险防控跟不上。
尚阳
技术风险对银行所有业务系统均是客观存在的。商业银行出于谨慎性原则和业务连续性的考虑，对任何技术的业务应用均应符合风险可控、可承受的基本要求。商业银行一是应以积极的态度主动学习、掌握新技术的核心要领和发展趋势。二是充分评估新技术的成熟度、先进性和业务匹配度。三是了解和掌握新技术应用可能出现的各类风险，并建立相应的风险管控机制。四是按照先开发、测试应用后生产应用，先外围系统应用后核心系统应用的渐进原则，积极审慎地推进新技术应用。
马帅
技术本身并无好坏之分，重要的是如何规范使用，进而产生积极、正面的效应。在服务“三农”的过程中，我们在应用技术前对其合理性、安全性和规范性进行专业评估，在促进业务发展的同时，更加注重技术的使用对客户的影响，确保对客户信息、数据安全的保护，切实保障消费者的合法权益。
记者
在明确数字金融优势、理解技术风险的前提下，请各位结合各自机构实践，举例说明数字金融服务“三农”的顶层规划、落地举措及应用收效。
杨建荣
农业银行打造了互联网金融服务“三农”的统一平台、统一入口和统一品牌--“金穗惠农e通”。此平台包括惠农e贷、惠农e付、惠农e商三大服务模块。其中，“惠农e贷”模块是专门为“三农”客户设计的一款线上化、批量化、便捷化、普惠化的贷款产品，创新运用大数据分析技术，采取线上线下结合的方式办理贷款，能有效实现系统自动审查审批和贷款快速到账。“惠农e付”模块专注于网络支付结算功能，通过集成多种支付方式，能为“三农”客户提供方便快捷的基础金融服务。“惠农e商”模块专注于电商金融功能，按照“统一平台、多种模式”的思路，着力为涉农产业链客户提供“工业品下乡”和“农产品进城”过程中的全流程“电商+金融”服务。
张为忠
数字金融服务“三农”，关键点是两个，一是政府支持，二是数据支持。建行在黑龙江试点的成功，除了自然资源禀赋和良好的客户基础，更重要的是黑龙江省政府的高度重视，率先完成了土地确权及数据采集工作，为开办线上信贷业务奠定了良好的数据基础。同时，全省涉农财政补贴600亿元，占全国财政补贴总额的4%，补贴数据与土地确权数据相互佐证，为辨别客户真实性提供了重要依据。
建行正在建设智慧乡村平台，以土地流转系统、农业补贴系统、供销系统为支撑，构造“入口+服务+数据”的乡村网络生态。面向农业生产、农民生活、农村管理以及乡村新兴产业发展，构建信息服务体系，从农民征信服务、数据信息服务、打通城乡等更多应用场景入手，逐步建立全方位嵌入农村社会生产、生活的生态圈。用数据和平台经营农村需求，既开拓了农村长尾市场，又以数据积累推动了农村信用体系建设，为农业供给侧改革提供了良好的金融环境。
井彬建
要更好地满足“三农”信贷需求，有效防控风险是前提。江苏省联社客户风险预警系统从多维度引入外部数据，包括人行征信中心重要信息提示数据、江苏银监局客户风险共享信息、江苏省公共信息中心数据、法院诉讼和执行信息、失信被执行人信息、法院账户协查信息、工商注册综合信息、税务数据、网络舆情数据、部分金融房产信息数据、反洗钱黑名单数据等，并与行内各类业务数据进行整合、分析，最大程度还原客户风险状态，据此形成客户统一360度风险视图和客户综合风险报告，用于分析和预测客户风险。
系统建设共分为两期，第一期针对企业客户，第二期针对农户及个人。截至目前，客户风险预警系统共触发有效预警客户119.15万户，涉及信贷业务金额1509亿元。其中企业客户67.03万户，涉及信贷业务金额1187亿元，个人客户52.12万户，涉及信贷业务金额322亿元。
马帅
京东数字科技围绕“农产品进城、电商下乡”两条路子坚定地走全产业链、全产品链的农村金融战略路线，通过数字农贷、农村众筹、白条、农村理财等产品线提供多元化金融服务，击破农村金融服务痛点，加速建设和优化农村经济生态。
例如，2017年落地的“数字农贷”产品通过深入养殖场景，基于农业生产的量化模型及农民的历史生产数据为农民做信用授信。解决了农业行业普遍存在的质押、担保和征信不充分的问题。同时，结合养殖ERP，打造数据驱动型农贷风控解决方案，助力农业实现集约化、规模化发展。
“数字农贷”深入了农业生产的全过程，辅助农民进行资金管理、风险管理，同时也实现了信息流、资金流和物流合一的现代农业生产管理体系的搭建。截至目前，“数字农贷”服务近200家合作社，近4万名养殖户，交易额几十亿元。
刘冬文
中和农信2018年联手蚂蚁金服推出了农村线上贷款，目标客群是中层农户群体中线上活动较多、资质较好的小微商户主以及种养殖户，贷款额度为5000~20000元。线上业务仅限于中和农信线下分支机构覆盖的区域，蚂蚁金服提供技术支持，利用大数据技术评估授信，贷后管理和催收工作则主要交由中和农信的线下客户经理完成。
对于中和农信，针对互联网普及度更高的客户群体，借力蚂蚁金服可减少人工、节本增效，先行开展符合未来趋势的尝试。对于蚂蚁金服，联手中和农信则可服务到之前无法覆盖的农村人群，在农村互联网行为普及率仍有待提高的情况下，中和农信的线下队伍人脉和贷后管理经验仍十分有效。
目前，线上贷款在中和农信的业务中占比约为10%，预期未来将增至20~30%。从2018年6月试点开始，到2018年底，我们的线上贷款累计注册量达到了27.8万人，累计支用额度5.78亿，平均支用额度7327元，大于30天的风险贷款率仅为0.17%。
突破瓶颈，数字金融与“三农”服务珠联璧合
记者
作为农业大国，您认为当前乃至一段时期内制约我国“三农”经济发展的核心因素是什么？为应对这些问题，金融行业应在哪些重要方面做出重大改变？
张为忠
制约“三农”经济发展的核心因素，主要是信用体系缺位和信用信息不对称，服务“三农”的金融供给体系不足，金融产品单一等。
金融行业，一是应抓好国家政策的传导和落地，积极主动加强银政合作。二是应抓好金融产品和服务功能的丰富与完善，加快创新步伐，形成适合“三农”业务实际的多层次、差别化、专业化的产品服务体系。三是应加大科技手段的推广应用，缓解征信难题，提高覆盖面和便捷度，推进金融科技与服务“三农”的深度融合。四是应进一步加大资源配置，完善差异化信贷政策体系。
马帅
农村人口基数大，普遍受教育程度低，对先进技术、技能的接受和推广进度慢；农民组织化和农村土地规模化程度低，产业化水平相对较弱，导致整体效益难以有较大提升；农业基础设施薄弱，综合生产能力提升受到制约。此外，资金短缺更是制约“三农”经济发展的瓶颈。
金融机构要在农业供应链金融领域，积极探索如何通过加强产业链条上的利益联结，将更多中小型经营主体纳入整个农业生产体系，进而依托核心企业提高其获得融资的可能性。
刘冬文
“三农”金融将日趋数字化或互联网化。客户在成长，基础设施也在逐渐改善，但是在技术发展和客户成长之间，总还是有一个差距，这个差距怎么去弥补、缓解？其实还需要各类机构的持续努力，也正因有此差距，各类机构才有生存的空间。
记者
作为推动乡村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数字金融为各参与主体探路可持续发展的“三农”金融服务模式提供了技术和服务保障。针对数字金融的下一步发展思路，大家有哪些前瞻性思考，具体工作安排是什么？
杨建荣
数字金融服务“三农”的未来走向，更多的需要与开放银行相结合。目前，开放银行愈发成为各大银行的未来发展方向，在数字金融服务“三农”领域亦是如此。银行要借助数字化手段走出物理场所，冲破各种有形的和无形的“壁垒”，实现与客户生产生活场景的无缝对接和深度融合，最终实现“金融服务无处不在，就是不在银行里”。农业银行也将按照此方向，通过全面的数字化转型，打造开放银行，让广大“三农”客户感觉不到农行的存在，却时刻享受着农行的服务。同时，农业银行还将积极运用数字化科技，推进电商扶贫专区建设，并不断丰富专区服务功能，助推贫困县产品及特色资源上行，将城市消费能力引入县域农村。
张为忠
建行聚焦以下重点工作。一是加快特色产品研发。细分客户群体，依托农村土地经营权流转政策、政府配套支持、核心企业合作、特色动产管理等，打造助农贷、农业助保贷、供应链核心企业增信贷和动产质押贷四大类子模式，开展差异化服务。同时，针对新型农业经营主体，运用“普惠金融+金融科技+农业大数据”，创新“裕农快贷”产品体系，为涉农企业提供贷款服务。二是推出“布谷计划”。打造乡村金融生态聚合平台，以农村土地、农业生产为核心，以区块链技术为支撑，着力打造土地流转系统、农业补贴系统和供销交易系统，将金融嵌入农业生产、生活场景，为农村经济参与方提供全方位金融及非金融服务。三是助力推动农村信息信用体系建设。围绕涉农企业、政府部门，搭建乡村合作平台，打通农业产权体系、数据信息体系及产业链体系之间的连接，不断挖掘、积累农户及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数据。同时，加快推动农村土地价值评估、交易流转、抵押登记等配套机制建设，着力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创造更好的营商环境。
尚阳
农信银资金清算中心将坚持服务“三农”的定位，认真履行特许清算组织职能，建设农村金融机构的平台和门户。组织协同农村金融机构实施“一点接入”工程，在完成组织农信机构“一点接入”中央银行会计核算数据集中系统（ACS）、上海票据交易所、网联、银联等工作的基础上，争取政策支持，为农村中小金融机构提供人民币跨境支付（CIPS）、国库信息处理（TIPS）、网上银行跨行清算系统（IBPS）服务。积极推动农信银支付清算融入全国支付清算大体系。着力构建“系统内支付”、“系统内灾备”技术服务体系，助力农村中小金融机构提高服务“三农”的技术水平，更好地发挥金融服务乡村战略主力军的作用。
刘冬文
中和农信联合蚂蚁金服正在做一些尝试，蚂蚁的团队为我们定制开发数据风控模型。基于征信评级的查询以及我们自己掌握的历史数据，可以实现对客户的自动线上授信。这种合作与蚂蚁金服直接发放贷款的区别在于，蚂蚁审核授信背后其实是机器做判断，而我们会利用人工做补充。
马帅
2019年，京东数字科技在农村金融领域将运用数字增信、农链增信，搭建模式和软硬件系统，开发农业金融科技产品、完善商业模式，推进“禽畜数字农贷2.0版升级”，建设畜牧领域数字化商业模式。同时，搭建种植领域数字化商业模式，推进大宗农产品数字化供应链系统布局。
